站街村長路邊花300元嫖妓少婦，站街 價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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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虹燈下的命運岔路口凌晨兩點的省道旁，王建國把二手桑塔納停在了褪色的"住宿"燈箱下。作為三河村的村主任，他本不該出現(xiàn)在這個城鄉(xiāng)結(jié)合部的灰色地帶。車窗外飄來劣質(zhì)香水的味道，混著柴油尾氣鉆進鼻腔，讓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深圳打工時見過的那些霓虹叢林。
穿玫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從陰影里走出來時，王建國正盯著儀表盤上跳動的油表指針。她敲車窗的節(jié)奏帶著職業(yè)性的試探，指節(jié)與玻璃碰撞的脆響驚醒了后座堆著的扶貧材料。月光掠過她眼角的細紋，王建國突然注意到她右耳垂缺了顆耳釘——這個細節(jié)讓他想起自家媳婦晾在院里的那只總也湊不成對的襪子。
"三百，包夜八百。"女人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，卻意外帶著點晉中口音。王建國摸向褲兜的手頓了頓，扶貧手冊從副駕駛座滑落，露出封皮上燙金的"鄉(xiāng)村振興"四個字。遠處傳來重型卡車的轟鳴，震得路邊歪斜的梧桐葉簌簌作響。
交易在國道旁三十元一晚的招待所完成。掉漆的鐵床吱呀作響時，王建國看見床頭柜上倒扣著的相框，玻璃裂痕里隱約露出小男孩的笑臉。女人伸手關(guān)燈的動作突然變得慌亂，這個瞬間，他摸到了對方手腕上層層疊疊的疤痕，像是用美工刀刻下的日歷。
當晨光撕開劣質(zhì)窗簾的縫隙，王建國在煙灰缸里按滅第七個煙頭。散落一地的除了計生用品包裝，還有從女人挎包里掉出的病歷本——泛黃的紙頁上，"宮頸癌晚期"的診斷日期正好是半年前。廁所傳來壓抑的嘔吐聲，混著水管漏水的滴答，在潮濕的空氣中織成一張網(wǎng)。
在淤泥里開出的白蓮花七天后，三河村村委會的晨會上，扶貧專干發(fā)現(xiàn)王主任總在揉搓右手虎口。那里留著排新鮮的牙印，像枚曖昧的勛章。沒人知道那晚之后，這個總愛在村口榕樹下講《增廣賢文》的中年男人，悄悄往招待所老板娘手里塞了張銀行卡。
暮春的夜雨來得急，王建國再次把車停在那盞接觸不良的霓虹燈下時，后座多了個裹著校服的少年。男孩攥著泛黃的奧特曼玩具，眼睛卻死死盯著二樓某扇窗戶——那里掛著褪色的碎花窗簾，正是他母親失蹤前最后待過的地方。
當破門聲驚起走廊的老鼠，蜷縮在床角的李秀蘭正往靜脈里推注止痛藥。針管掉落的瞬間，她看見兒子書包上晃動的平安符，那是去年兒童節(jié)廟會上她親手求來的。王建國彎腰撿起滾落腳邊的藥瓶，突然想起上個月走訪的貧困戶老張頭——那個肝癌晚期的鰥夫，床頭也擺著同款止疼藥。
三個月后的立秋，三河村扶貧車間多了個戴棗紅色頭巾的女工。李秀蘭在縫紉機前教留守婦女做盤扣時，總會露出右手腕上新紋的蓮花圖案。村口新裝的太陽能路燈下，王建國常盯著手機里的轉(zhuǎn)賬記錄發(fā)呆——那個標注"建材款"的賬戶，定期匯出的數(shù)額正好是靶向藥的市價。
秋分那天，鎮(zhèn)紀檢委的談話室里，王建國摩挲著陶瓷杯上的裂璺。當被問及頻繁出入城鄉(xiāng)結(jié)合部的原因，他掏出錄音筆放在掉漆的鐵桌上。電流雜音中，招待所老板交代買通村醫(yī)偽造病歷的供述，與掃黃現(xiàn)場搜出的偷拍設(shè)備形成完整證據(jù)鏈。窗外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下，正好蓋住他藏在褲兜里的抗癌藥購買清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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